趙碧華(右二)與親人們圍坐在一起,翻看過去的照片。
□文/圖 江門日報記者 朱磊磊 張茂盛 張浩洋
趁著紀錄電影《女人世界》在江門路演的機會,片中部分祖籍五邑地區(qū)的主人公及家屬特意從大洋彼岸趕來,在家鄉(xiāng)開啟了一場尋根之旅。
用臺山話拉家常
今年75歲的趙碧華是其中一員。
“好久沒見啦!”“您還好嗎?”10月28日上午,在臺山市斗山鎮(zhèn)浮石村然廬祖屋,趙碧華一走進門,等候多時的親戚鄰里就自然地用家鄉(xiāng)話同她打招呼。外甥趙騰輝聽說趙碧華要回來,特地提前一天從香港趕來。
大家圍坐一圈,用臺山話拉起家常。雖然在美國出生長大,但趙碧華的臺山話卻十分正宗。“在我的成長環(huán)境中,臺山話是我的第一母語,后來上學才學的英語。”趙碧華說。
走進母親曾經(jīng)生活過的房間,摸著母親曾使用過的柜子梳妝臺,她不禁紅了眼眶:“我32年前曾回來過一次,這次回家感到非常親切。”
帶走兩只碗和一把勺子
73歲的余素明是《女人世界》核心人物余金巧(Coby Yee)的女兒,由于母親在影片上映前去世,她此次回來既是自己的需要,也承載著母親的愿望。
在臺山市白沙鎮(zhèn)里邊村(原屬荻海鎮(zhèn))附近,余素明來到了家族的故居——外祖父上世紀40年代左右回鄉(xiāng)修建的一排青磚小洋樓。1981年,她曾和母親回來過一次。“媽媽要是知道這些房子還在,一定會很高興。”余素明說。
站在祖屋前,余素明感慨萬千。她以前從母親那里得知,外祖父是第一代華人移民,經(jīng)營過洗衣店與雜貨店,跟許多其他華人移民家庭一樣,他總是把辛苦掙來的錢捐助給家鄉(xiāng)的親人,同時教育子女不要忘記自己的根。“‘Ate Hoy Jing’(音譯‘荻海鎮(zhèn)’)是外祖父教我母親的第一句中文,那是他的家鄉(xiāng),盡管我母親不會寫這三個字,但永遠不會忘記它的發(fā)音。”余素明說。
臨近告別,余素明從祖屋中翻出了兩只碗和一把勺子,將把它們帶回美國。“我想這絕對是我與中國、與根的另一種聯(lián)系。”余素明說。
“像回到家里一樣”
祖籍江門開平的雷綺華是第一次回來,她的“根”,是在中國僑都華僑華人博物館里尋到的。
步入唐人街展區(qū),“Amazing”(太神奇了)不斷從她口中喊出。
在一幅醒獅壁畫前,雷綺華驚嘆:“這個壁畫是我姐姐在舊金山叫人制作的,就在我們家餐廳旁邊,沒想到在這里還能見到,真是非常驚喜。”
在另一幅展現(xiàn)唐人街街景的壁畫前,雷綺華再一次發(fā)現(xiàn)了熟悉的場景:“這就是我家的樓,我的天吶,感覺像回到家里一樣。”
“走在博物館里的唐人街展區(qū),全是熟悉的場景,這讓我想起了很多童年的記憶,也讓我更加理解祖父和父親所經(jīng)歷的一切。唐人街是我們先輩在外開始謀生的地方,現(xiàn)在也是為我們提供機會的地方,是讓我知道根在哪里的地方。”雷綺華說。